《身體三面向》  第七章  社交的身體

指導:許義雄教授

學生:侯俞如

 

*社交秩序是互動秩序的一部分,它會發生在經濟與社會組成的結構環境中,也會影響到結構環境的發展與存續, 但它並不能簡化為廣大環境,因為社會結構是在一次又一次社會行動中成型。

*身體曾經是集體生活(創造性生機論與集體歡愉)的活力來源,但今日卻淪為各種體制(國家體制、階級、父權制)和理性化的運作場域,使之逐漸在身體互動領域中喪失了自主性。

*「食物的物質性」、「飲食過程的開放性」及「用餐帶來的交誼活動」使食物成為詮釋社交身體與廣大結構力量之關係的良好管道。(例如:用餐->零食的轉變就反映了理性化與速食的社會。)

 

壹、     身體即社交飲食的源頭

一、巴塔耶(Bataille)認為身體擁有過多的能量與資源(對生長繁衍都很重要),交誼活動的源頭在於我們如何消耗身體多餘的能量與資源,而非所從事的生產關係。

二、齊美爾(Simmel)認為社會化是人類基本需要,牽涉到與他人結合後會獲得之滿足感。互動實現了身體化主體的社會能力,因此社交互動的本身往往較互動目的更為重要(遠離功利)。

從飲食需要到社會膳食:食物牽涉到廣大社會關係的建構與強化,身體化主體透過用餐使食物與社會有所關聯,因而使「無社交」關係的自然身體逐漸成為「有社交」關係的社會身體。「飲食」因而從原始的生理活動轉變為社會互動,這可從儀式化的飲食模式看到此一趨勢,如餐桌禮儀、食用技術等。

 

貳、     飲食身體即結構運行的場域

    *飲食身體由於具有生理性和可塑性,因而成為適合社會運行的場域。

    *食物的選擇反映了社會文化與禁忌,而社會規範(如身體形象標準)則會影響飲食量與食慾,或誘發與飲食相關的疾病。另外,節日的縝密儀式安排使飲食成為劃分階級的工具,平日各社會也透過理性化的飲食模式管理,使飲食活動盡量不影響到工具性的日常生活。

      一、飲食社群及其式微(飲食理性化:為生產力而食的工具考量取代了為社交而食的非工具考量)

*現代從「禮俗社會/社群」轉為「法理社會/結社」,致使身體化主體從「開放身體/封閉自我」轉為「封閉身體/開放自我」,有機體不再受集體性所決定(飲食個人化:為群體而食轉成為自己而食)。

*「教會」與「國家」在食物與社會結構不斷演變的關係中,具有重要影響力,但新教主義的興起淡化了宗教與飲食間的強烈連結;國家在飲食上的影響力呈現在改變食物的地位,它將食物從集體認同的複製器,轉變成讓身體機器得以持續運作的有利補給品(以符合經濟或健康需要)。

      二、理性化食物的非理性:速食文化堪稱理性化飲食的極致,使飲食成為補給而非享受,重效率並使生產和消費高度異化,為利潤而忽視營養,帶來肥胖卻又與社會身體形象衝突(誰該負責?)。

      三、父權制與食物:女性角色在父權社會的飲食文化上突顯了資源分配不公平和勞逸不均的現象,還因男性主導的理想體型使女性深陷減肥深淵,幸而現代化為女性解除身心上的束縛帶來了契機。

 

參、     飲食身體的社會定位

    一、抵抗理性化、抵抗父權制:抗議與反動,將象徵理性化與帝國的速食集團作為抗爭標靶;對健康與感受的重視則使食物不再僅是能量的補給物而已;女性的系統性禁食行為則表達了對父權規範(食物&性)的強烈反抗=>身體並非外在結構運行的被動場域,反之,他能夠抗拒結構,甚致死不足惜。

    二、飲食的文化價值:雖然速食文化的理性化對全球的現代社會帶來衝擊,但各地的文化價值依舊存在,無論是在婚禮或各式節日均可看到具文化意義的飲食內容,而特定的飲食(素食餐廳、伊斯蘭餐廳)也有助於社群凝聚,因此食物仍舊影響著現代的社交關係。

    三、食物與尋求區別:飲食的量與質象徵了地位與階級的差異,經濟與地位則影響了食物內容與社交態度,Elias指出社會地位的區分,乃基於人類掩飾飲食行為動物性的程度(禮儀內容的差異)。

 

肆、     結論:飲食社群的式微似乎使社交與飲食之互動連結淡化,但身體仍有能動性(抗爭、拒食),且飲食依舊用來維持社會關係並區分階級地位,女性主義也藉此批判父權,因此社交與飲食仍有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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